祠堂研究
从寨岗祠堂的保育与发展看华夏祠堂文化的传承
2024-06-26 08:07:38
文/潘渊祥
我在编纂《连南寨岗地区姓氏文化》进村入户调查中,获悉寨岗有祠堂150多座,目睹了祠堂建筑在粤北小镇蔓延发展着,折射出祠堂不仅仅是文物建筑,而是一种中华民族文化的组成部分,更是地方氏族文化的重要组成,它是一种根植于百姓的传统,祠堂是地方经济发展水平的象征和氏族文化的代表。
寨岗是粤北山区乡镇,辖23个村委(其中2个是过山瑶村委)和1个居委,人口不足5万,却有祠堂150多座,何故?得从寨岗地区姓氏的传入说起。据《寨岗镇志》载,在新石器时期已有人生息繁衍于寨岗,后因元未明初的兵匪战乱、天灾人祸,邑内居民不死则逃或徙,几乎成了无人居住之地。今阳爱村、金光村、官坑村的班、梁、蒋、颜、邓、徐属广府民系的六个姓氏,其先祖在明代洪武二十五年至二十九年(1391年—1396年)奉命率军从南海、顺德、番禺等地北上连阳地区平匪乱,扼守于马槽屯(今阳爱村二所),“寓兵于农”落籍寨岗,此是有文字记载最早迁入寨岗的姓氏,史称“五旗六姓”。随后铁坑村禤姓、吊尾村黄姓、韦姓,社墩村张姓、安田村梁姓、山心村谢姓、廻龙村黄姓等广府民系的姓氏也在明代入籍寨岗,因定居寨岗较早,与“五旗六姓”同称为“本地人”。明末清初,吕、陈(官坑村)、黎、沈、王、邓(万角村)、蔡、毛等操粤方言的本地族群随之迁入。尔后,朱、古、江、邹等姓开始进入寨岗,尤其是清乾隆后,以曾、罗、潘、李为代表的刘、吴、蓝、骆、巫、范、钟、姚、邬、杨、魏等客家族群从广东各地或粤外相继迁入,赵、郑、盘、祝等过山瑶姓氏也先后“过山”到山联村、白水坑村。至今寨岗地区有近90个姓氏,成为连南最多姓氏的乡镇。
寨岗人多为客家民系,其远祖居兵家必争之地的中原,为避战乱而拖家带口多次南迁进入南蛮各省,择地而居。在明末,特別是清代后,开发南蛮各地的客家族群的后裔,避难,或逃荒,为求生存、谋发展又远离原居地从四面八方迁居于寨岗,其先人栉风沐雨,爬山涉水,颠波流离,遭受种种艰难曲折,饱尝人间苦辣酸涩,经千辛万苦才定居于寨岗。背井离乡的无奈,总是眷恋着故土与故人。金星村罗氏、称架村王氏、山心村刘氏、金鸡村杜氏、老虎冲村杨氏、金光村李氏、东升村及吊尾村吴氏、新埠村邹氏、廻龙村毛氏、山心村骆氏等许多姓族还携带着上祖骨骸徙迁于寨岗,有的在定居后重回原居地将上祖骨骸挑来塟于新居地的山岗,可见对上祖之情的深厚。祠堂是情感之纽带,源远流长,是人们对故土与故人眷恋的寄托,是对先祖的敬仰和纪念,因此寨岗人在披荆折棘、脐于胝足开辟寨岗、发展寨岗、繁荣寨岗的同时,十分注重兴建祠堂,其目的就是为了追思祖先,缅怀先祖,祠堂就是对祖宗的敬仰和纪念。他们深深懂得,如果不知道自己的祖,不知道自己的宗,就犹如无源之水,无本之木。祠堂是家族的归属感,建祠堂就是让后人知道自己从哪里而来,自己出自哪一姓族。中国人讲究的叶落归根,从某个角度来说,祠堂就是乡人的根,有了祠堂,才真正有了家,其是家族文化的根脉。
寨岗最早的祠堂是明代初年的官坑村护帝颜公祠,其次是明代中期的吊尾村稳吉韦公祠,再次是明代嘉靖年间的廻龙村志畔黄公祠。在清代康熙年间有社墩村谷停张公祠、阳爱村班博公祠、铁坑村禤氏祠堂、安田村沈氏祠堂,那时祠堂寥寥无几,以上祠堂是较早入籍寨岗的本地族群所建。清代雍正,尤其是乾隆后,客家文化随客家族群大量迁入而传入,境内祠堂迅速增加。经考究各姓族谱,清代后各时期新建或用祖屋改建的祠堂,康熙年间4座,雍正年间2座,乾隆年间13座,嘉庆年间22座、道光年间25座、咸丰年间5座、同治年间3座、光绪年间17座、清末民初24座,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40多座,现有祠堂150多座,约占连南祠堂的92%,多为客家祠堂。今录入《连南寨岗地区姓氏文化》一书的祠堂有135座,除人口较少的毛、方、叶、卢、任、余、卓、胡、侯、钱、郭、诸、程等姓和过山瑶尚无祠堂外,在偏远的村落都能见到祠堂的存在,山心村上下寨自然村仅谢姓祠堂就有3座。据概计,被录入书中的135座祠堂的总建筑面积37655平方米,若含没录入的估有约4万平方米,寨岗祠堂成了连南地区的重要文化景观,对建筑环境和城乡文脉有着重要的影响。
寨岗地区祠堂建筑,其形制、雕刻、绘画,大都沿袭中原客家祠堂特点,总体不外乎是传统的中轴对称,主次分明,纵深布局的方式,其纵向进深及横向路数,随宗祠规格、建筑者财力及用地规模而变化。四合院式带天井建筑形制,把“四水归堂”的文化概念,融入到祠堂的二进间、三进间的建筑模式。境内多为上三下三一天井四合院式,姓族大的则为上五下五两杠横六天井。如金鸡村桅杆屋上钦曾公祠,该祠始建于清嘉庆五年(1800年),占地面积8368平方米(12.56亩),其中宅基地面积1012.5平方米(1.52亩),为方形对称布局,墙体全用青火砖结砌,房屋外角、门框、窗框、天井均用花岗岩石条、石板镶嵌,整座祠堂建筑五间三进两杠横六开井。有上、中、下厅,上厅为享堂和寝堂。享堂又称祭堂,是举行祭祀仪式和宗族议事之所,寝堂则是安放祖先神位之所,按左昭右穆排之。在后部设有设计精美,做工巧妙的神龛,中厅主梁雕刻双龙,厅与廊通,廊与房接,错落有钦,上下相通,浑然一体。祠堂群山环抱,前为朱雀,后为玄武,左为青龙,右为白虎,祠堂前有一大池塘,谓之“放生塘”,众乡人称此祠甚合“风水”。金光村芳长李公祠建筑面积1527.3平方米,旧时为三进九厅六厢三围式的回龙屋,计有房子32间,大小厅堂9间,曾住35家约180人。曾氏忠恕堂和李氏安贞第的建筑特点是寨岗地区宗祠的代表,传承着客家宗祠的风格。金星村必达罗公祠、东升村传敏罗公祠、社墩村绍班曾公祠(四角楼)、万角村增先吴公祠等众多祠堂建筑均与金鸡村上钦曾公祠和金光村芳长李公祠一样精巧端重,古朴凝重,庄严典雅,虽风格有所不同,但都有浓郁的地方特色。不少宗祠设有台阶,到宗祠拜祖先,一路向上,表示步步高升。金鸡村上钦曾公祠、金星村必锦罗公祠、必达罗公祠、石坑崀必祯罗公祠、东升村传敏罗公祠、金光村芳长李公祠、万角村增先吴公祠等宗祠前置有文杆石,彰显族人得过功名。金鸡村桅杆屋就是因有文杆而取名,是后人将“文杆”写成“桅杆”而已。金鸡村上钦曾公祠、金星村必达罗公祠、东升村传敏罗公祠等祠堂祠内各挂有“文魁”、“元贡”、“元拔”、“明经进士”的木雕牌匾,是官方为该姓族人获得功名者而赐赠。文杆及牌匾是该族人的荣耀,是向外族的炫耀。
祠堂,是中国社会法制的载体,是供人们设祖先的神主牌位、举行祭祖活动的场所,也是从事家族事务活动的地方。在中国氏族文化的历史长河中,宗祠是一个氏族生息蕃衍、兴旺发达的象征。中国祠堂文化产生于夏、商、周时期,迄今已有三千多年的历史。据周代《礼记》王制记载,天子七庙,诸侯五庙,大夫三庙,士一庙,庶人祭于寝。对祖庙规格有严格的规定,帝王祖庙最具权威,是皇室的象征,而士夫则依次分等配祀致祭,庶民百姓没资格建祠立庙,只能在家住室设祭。到了宋代,朱熹、陆九渊等著名学者,大力提倡每个家族建一奉祀高、曾、祖、祢(父)四世神主的宗祠四龛,尊祖敬宗,推崇忠、孝、节、义的思想,此后民间建祠祭祖之风日盛。到了明代嘉靖皇帝(1522年—1566年)允许民间广建宗祠,以致“族必有词,祠必有产(祭田)”。此后,宗祠体现宗法制度家国一体的特征,是凝聚宗族人心的场所。寨岗多数姓族恰逢在宗祠文化盛行的清代进入寨岗地区,故徙迁安居后极重视建祠祭祀祖先,以表缅怀与纪念。那时,祠堂是城乡规模最宏伟,装饰最华丽的建筑,寨岗地区的宗祠亦然,不但壮观,而是蕴含中华传统文化的精华,与境内古桥、古庙相辉映。其文化传统不仅表现在宗祠建筑布局上,更昭显在宗祠的门、柱、壁、神龛、祖座等槛联匾对上。如金光村芳长李公祠的壁联“神灵腾紫气,爱如见忾如闻,禋祀远溯梅州,既克享千秋笪豆;家学绍青莲,光堂。于前垂于后,堂构初基湟水,当毋忘五世渊源”,此48字长联雕刻在长4.05米,直径为24厘米的半圆弧形的优质硬木板上,挂于神龛两侧,上联描写裔孙在祠堂对祖先的祭祀,下联讲家族的文化渊源,全联勉劢本族裔孙须传承上祖的优良传统。称架村金城韩公祠的大门联“山川欣献瑞,斗室喜呈祥”,上下联联首“山”与“斗”合为“山斗”,是泰山与北斗的合称,将“山”与“斗”嵌入,以表对远祖韩愈的敬仰。又如石径村维纲潘公祠的“维纪遵祖训;纲常贻后昆”,告诫裔孙做事、为人、处世,要遵纲常,守法度。要说镶嵌联数罗姓的宗祠最为突出,如必经罗公祠的“必增富贵,经发荣华”,必锦罗公祠的“必繁孙子,锦灿门闾”,传敏罗公祠的“传弘光绪,敏衍孙枝”等,凡罗氏宗祠的大门联几乎都将开基祖名字镶嵌于内,从中反映了寨岗罗氏是邑内人文荟萃的宗族。宗祠的门联、神龛联、壁联、柱联将姓族的发源地或先贤的官位等信息表现出来,有着探未溯源、崇拜故士祖根、表彰先贤、炫耀祖德、劝诫族裔、勉劢后人进取及心系华厦、不忘炎黄的作用,孕育出丰富的文化内含。中国人是世界上祖先崇拜传统最浓厚的民族,寨岗地区各姓族自从外地迁入的600多年间,始终传承着这一中华民族的传统。
在20世纪60年代中期,就全国而言,祠堂被视为“四旧”(旧思想、旧文化、旧风俗、旧习惯)而被拆除或被毁损,地处粤北山区的寨岗也不例外,不少宗祠同样被破坏,神龛被撬,神台被砸,祖牌被烧,别说传承宗祠文化,连保护也甚为艰难,有的祠堂用来做仓库保管粮食和财物,甚至作牛栏使用。在这特殊的历史年代的“破四旧”,在一定程度上阻碍了含祠堂文化在内的氏族文化的发展。
祠堂作为一种氏族文化,一种根植于百姓的传统,到了20世纪80年代,尤其是90年代后,在中国大地迅速蔓延生息。寨岗地区在“破四旧”岁月中被破损的宗祠在重修,被毁的宗祠在重建。据笔者调查,重修的有金星村达先罗公祠、石坑崀村必祯罗祠、国荣罗公祠、东升村传敏罗公祠、蕴辉罗公祠、万角村增先吴公祠、社墩村福堂姚公祠、吊尾村秀迟禤公祠等等,境内尚存的祠堂都作了维修保育。2000年后,重建或新建了金鸡村何氏祠堂、石坑崀村上联江公祠、金光村名庭邓公祠、官坑村传灏罗公祠和盛茂李公祠、启明古公祠、绍全罗公祠、社墩村的朝福刘公祠和德皆刘公祠,廻龙村志畔黄公祠、尚二蔡公祠、铁坑村传镒曾公祠、成头冲村粤财蓝公祠、吊尾村世斌潘公祠、鸿芳潘公祠、相英吴公祠、成进潘公祠、石径村维纲潘公祠等30多座宗祠,仅近两年就有8座。宗祠的重建或新建需要较大额的资金,考验着一个家族的财力,境内维修、重建或新建宗祠的资金均来自于各姓族裔的捐赠,如吊尾村世斌潘公祠和成进潘公祠的重建,除每人出资6000元外。缺额资金则由各人另行捐款。各宗族损资者踊跃争先,捐一万两万者比比皆是,有的祠堂个人捐资竟20余万元。乡人有句话这么说,身家千万不算什么,能够修建一座宗祠,才真正值得炫耀,可见对宗族文化的信仰强烈至极。连南县寨岗钟氏与阳山县黎埠钟氏的八个支系、连阳地区李氏,还分别在连南寨岗镇金光村、阳山县黎埠镇大龙村建有总祠。祠堂的维修保盲、重建新建是宗族凝聚力的体现,这凝聚力来自于人们对家族的浓厚感情和责任感,从中展现了中国人对传统文化的尊重和传承。
祠堂文化是中华民族独具特色的古老文化遗存,根植于神州大地,蕴藏于浓厚的华厦文化之中。寨岗地区保留着古代祠堂的功能,诸如祭拜祖宗、宗族商议在祠堂进行,族人千古后神牌安放于祠中,结婚拜宗祠,族人考取功名(今考上名牌大学)、事业有成,也回祠堂拜祖先等等,罗、李两姓人家添了男丁,仍象旧时一样,在次年正月十四日(今有改在元宵节)到祠堂举行“开灯(丁)”仪式。然,随着社会的进步和时代的发展,祠堂的有些功能已淡出社会,如族人犯错,不再象旧时在宗祠进行族规家法,而是由村民理事会或上级派员进行教育,违法则由司法部门处理。以往在祠内墙上所挂的《家训》《族规》《家法》包含“忠信孝悌”为核心的中国传统论理的牌匾,属于糟粕的“君臣父子”、“三从四德”的内容已被剔除,但敬长老、孝父母、友兄弟、尊师长、睦近邻、崇俭朴、恤孤寡、远奢侈、戒滛逸、禁赌博等中华民族几千年来形成的伦理规范却依然挂贴于祠内,对今天形成爱国守法、明礼诚信、团结友善、勤俭节约、奋发自强、敬业奉献的道德规范起到了积极的推动作用,这是中华民族几千年历史和儒家文化的标志与沉淀。在美丽乡村创建中,大多数祠堂门坪建有娱乐健身场,不少祠堂内设有文化室,摆放着正能量书籍供族人阅览,有教育基金会的姓族则在祠內对品学兼优的裔孙进行褒奖,“九九”重阳敬老活动也在宗祠举行。如今祠堂不仅是祭祀的场所,亦是家族教育的平台。在这星,长辈们向下一代传授家族的历史、文化和传统,让族人在了解家族渊源的同时,形成对家族的归属感和自豪感。当代祠堂是对传统文化的旧时祠堂的批判继承,它已不全是传统宗族祭祖之场所,也不再是宗族内容的司法之地,其是保留追思祖先的精神依托外,已成为村落中的公共文娱空间、宗族社交的场所,在将文化形态保存下来的同时,呈现出许多新的历史价值,已成为一种不可蔑视的宗族文化。
20世纪80年代始,尤其是21世纪后,祠堂文化得到全社会的密切关注,国家及各省市县将不少祠堂列为各级文物保护单位。就寨岗而言,金鸡村上钦曾公祠、金星村必达罗公祠、东升村传敏罗公祠等多座宗祠被定为县内不可移动文物资源,为后人研究当地历史文化和建筑文化提供宝贵资料。不少姓氏制定了《祠堂保护规定》,并指定专人管理祠堂。20世纪后期,学术界越来越注重祠堂文化,成立了中国祠堂文化研究会。福建省文化厅对全省各地的祠堂进行了登记,对祠堂文化进行抢救挖掘、记载传播。广东省文化传播学会氏族文化研究专业委员委对祠堂文化进行了深入研究,在A1大数字时代下寻找乡村祠堂的保育与激活路径,今年3月12日始,连续三天组织专家组不辞劳苦地到了粤北山区,对连南地区民俗文化、寨岗地区部分姓族祠堂进行祠堂生态与活化利用的研究。以上表明祠堂所传承的独特传统文化和对当代社会的价值受到了历史文化保护领域的重视,祠堂文化保持着强大的生命力,成为人们认同的文化传统的重要载体。祠堂文化是传统文化和民俗文化的一朵奇葩,是中华民族独具特色的传统文化遗存。当今时代的祠堂,已没有宗族主义的负面作用,只有帮助人们寻根问祖,不忘祖德、互相协作的积极意义,对加强中华民族的凝聚力产生着巨大作用。从某种意义上说,祠堂文化繁荣与否,从侧面反映了社会是否稳定,经济是否发展,是政通人和和国泰民安与否的具体表现。从寨岗地区祠堂的兴衰历史,我们看到了祠堂作为一种氏族文化,一种根植于百姓的传统,时至当今在快速地蔓延发展,延续着各姓家族的血脉,更传承着上祖的遗训和期望,每一座宗祠背后,都凝聚着世世代代许多人的情感,此情感天长地久,延伸为一种文化,一种博大精深的中华民族文化。祠堂不仅仅是一座建筑,其代表家族的血脉历史,更象一条纽带,将族人紧密地凝聚在一起,其是承载家族历史的文化符号。常言道,根深才能叶茂,保育与发展祠堂就是浇灌家族的根,家族旺而民族兴,民族兴而国家强,这就是祠堂深层次的实质意义。从寨岗地区的祠堂文化的保育与发展,折射出和反映了中国当今社会的和谐稳定、国泰民安,因为只有太平盛世、歌舞升平,祠堂文化才会得到长足的发展和久远的传承。
广东省文化传播学会柯可教授、氏族文化研究专业委员会陆上堂主任等专家学者,在连南地区调研后指出:真正具有生命力的祠堂文化,不能停留在传统的功力上,需要在延续历史价值的同时,积极融入当代生活元素,不断升华宗祠文化功能,持续活化祠堂文化。我们要真诚地依循姓氏文化研究专家学者们的提示,一方面保育好遗存中的精神价值,另一方面重构其服务功能,实现文化祠堂的转化,使之成为乡村文化生活的重要组成部分,推动家族文化传承与创新发展。
【作者简介】
潘渊祥,清远市连南人,从事教育工作23年,1991年始,曾先后任乡镇纪委书记、乡长、党委书记、人大主席等职。《寨岗镇志》主编。2009年退休后,先后参与第二次全国地名普查连南地名普查专家组对连南地名的监理以及《连南地名图录典志》《全粤村情•连南卷》的编纂。2019年后,致力研究寨岗地区姓氏文化、宗祠文化及乡土文化,主编近90万字的《连南寨岗地区姓氏文化》专著。现为清远市作家协会会员、广东省文化传播学会氏族文化研究专业委员会研究员。